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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于大众文化潮流的作品|大众文化的视域中的文本空白论文

化学 时间:2014-09-05

【www.haohaowg.com--化学】

  论文关键词:文化工业现代传媒空白点

  论文摘要:文化工业和现代传媒的合谋已经造成了大众文化的独白化,在文化工业的强势语言的言说下,大众的想象力已经丧失。文化工业的灌输替代了大众的思考,大众的想象力也丧失了,于是独白代替了对话;而文化产品深度意义的丧失,又使得接受者已经不再试图在其中寻找“空白点”“不定点”去填充。

  我们无法回避一个事实:随着消费社会的发展,大众文化开始日渐影响着我们的生活。我们逐渐习惯在电视前消遣,逐渐习惯文化工业带给我们的一切。轻松休闲的报纸,喧闹的脱口秀节目似乎昭示,我们正处于一个众声喧哗、全民狂欢的时代。我们似乎有权利选择自己喜欢的一切文化产品来装点自己的生活,我们选择的似乎都体现了自己意愿,反映着自己的需要。可是事实果真如此吗?

  “对观众来说它没有留下任何想象和思考的空间,观众不能在影片结构内做出反应,他们尽管会偏离精确的细节,却不会丢掉故事的主线。”川作为大众文化批评的先驱,霍克海默指出了大众文化接受过程中的重要问题:作为消费的大众是否真的能够保持自己的自主性而不受文化工业的影响。面对文化工业的强势话语,这个老生常谈的问题也有重提的必要。我们必须反思:面对文化工业的话语强权,作为接受者的大众究竟有多少自我选择的空间存在?大众是否在消费时代丧失了自己的话语权利?

  首先有必要对大众文化予以界定。这里笔者借用金元浦的解释,大众文化一般来说主要是指兴起于当代都市的,与当代大工业密切相关的,以全球化的现代传媒(特别是电子传媒)为介质大批量生产的当代文化形态,是处于消费时代或准消费时代的,由消费意识形态来筹划、引导大众的,采取时尚化运作方式的当代文化消费形态。它是现代工业和市场经济充分发展的产物。是当代大众大规模地共同参与的当代社会文化公共空间或公共领域,是有史以来人类广泛参与的,历史上规模最大的文化事件。

  这个表述是较为合理的,它突出了现代传媒、消费意识、文化工业在大众文化运作中的重要作用,通过对它们的分析可以加深我们对大众文化的认识。

  接受美学和以前理论的不同之处是:它突出了读者在文学艺术欣赏中的作用,强调了读者对文学作品再创造的能力。伊瑟尔认为文学作品阅读是读者和作家、作品不断对话的过程,在对话中读者不断寻求潜在的意义,因为文学作品中存在很多“不定点”和“空白点”,在文学接受的过程中,读者阅读作品的过程就是不断的寻找“空白点”的过程。经典作品之所以能给人留下深刻意味的原因也在这里。

  但是在大众文化的时代一切都发生了变化。文化作为文化工业的产物已经不再给接受者留下“空白点”了。文化产品的机械复制性决定了它不像传统的精英文化一样,容许读者的参与。在大众文化的时代,对话成了问题。良性的互动已经是奢望。大众传媒和文化工业获得了话语霸权,它们的独白代替了以前双向的互动。已经没有多的“空白点”留给读者发挥自己的想象去参与第二次创作,这实际上是造成读者想象力丧失的重要原因。这是很可悲的,丧失了想象力的作品对读者究竟还有多少吸引力呢?如果读者能够对情节发展了如指掌,那这样的作品究竟还有没有价值,还有无存在的必要性呢?答案是否定的。

  读者要求作品提供更多的想象空间,读者在以想象力参与作品的时候才获得了阅读的快感,因为阅读作品是不断发现的过程,不断获得审美快感的过程,当想象力可有可无的时候,作品的价值就值得怀疑了。但是,文化产品提供给读者的正是这样的,是文化工业按照利益最大化原则生产出的产品,作品是否能够激发读者的想象力他们已不再关心。

  需要说明的是,本文中的“文本空白”和现象学意义上的“空白点”、“不定点”有相同的意义,都是指文本中尚未被读者参与、尚未被审美经验具体化的内容。并且这个文本是广义上的,不仅仅限于传统的文本,是包括电影、电视作品等在内的文本。

  现代社会一切都发生了变化,文化产品已经是深度模式削平,后现代主义作品不再提供经典作品具有的深刻意义。也许是对权威的厌倦、经典的背弃,现代人不再关注宏大叙事,也放弃了终极的追求。他们关注的仅仅是当下的消费,关注的是自己瞬间的感受。拜物教带来的是人对文化产品的全新认识。现代人惊奇地认识到:文化产品重要的不是它内在的价值,而是其交换价值。文化产品仅仅成为一种“符码”,这种“符码”代表着一定的生活品位和追求,人在文学产品的交换中获得了这种对“符码”的认同。而这就促成了大众已经不再追问文化产品的内在价值,因为获得符码的消费就已经足够。而快节奏的生活也决定了文化产品的深刻意义已不再是最高的追求,因为现代人无暇关注深刻的意义。当下的消费高于一切,对当下消费关注代替了永恒意义的拷问。文化产品的大批量生产是现代社会的重要标志之一,和现代的工业产品一样,文化产品也能够批量生产,这对工业产品来说是个幸事,毕竟产品的机械复制带来了价值的最大化。但是文化一旦产业化、复制化将会直接导致了艺术韵味的丧失。“复制”导致了文艺产品成为了大规模消费的商品,大众似乎是为了消费这些产品而生的,如同每天必看的肥皂剧一样,我们每天仅仅是在固定的时刻把它消费掉,商业化运作已经掌握了我们的趣味,每个人都会在同样的情节面前产生或悲或喜的感受。情景喜剧已经使得我们在该笑的地方发出捧场的笑声。我们已经不想思考了,也不需要思考了。视觉文化的汹涌而来给人带来了极大的冲击力,大众没有时间和精力对文化产品进行反思。人们期待的不是传统艺术给人的深刻的审美体验,而是直接的刺激和当下的满足。“他们所看过的所有影片和娱乐业的产品,教会了他们要期待什么;同时他们也会自动地做出反应’,川。大众的想象力已经消失,已经不再有积极参与文本填充的热情。

  为什么会出现这样奇怪且可悲的现象?在分析这个问题前,我们必须先反思经典艺术品的定义。在当下社会,经典艺术的定义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文学艺术和生活的界限日渐消失,频繁琐碎取代了精致审美。后现代主义作品深度的消失,一切在向平面化的方法发展。深度的丧失一方面使得文化产品的机械复制成为了可能。另外也使得这些产品更容易为人接受。艺术品对接受者的接受水平的要求决定了艺术品传播的广度。下里巴人应声数万,阳春白雪和者寥寥。对接受者来说,文化产品理解的难易程度成为文化产品能否被顺利消费的直接决定因素。在大众文化狂欢的时代,接受水平已经不是阻挡文化产品传播的高墙,读图时代的来临使得不同文化水平的读者对同一文本的阅读已经不是问题,文化工业自动把妨碍消费的障碍清除。我们已经明白,当前的经典已经不再是以前的经典了,以前的经典给人留下了更多的空间去思考、去填充,而当前的经典显然没有给人留下这些空间。

  同时,现代传媒又助长了这个文化现象。不管我们是否承认,现代传媒已经深刻的影响了我们的生活。季桂保认为:大众传媒以及围绕着大众传媒而建立起来的种种“权势集团”,事实上也正在逐渐成为我们的社会生活中一种举足轻重和具有广泛影响的文化支配力量。汇’〕读图时代的到来使得文字被画面替代,大众不能脱离画面从独特的角度去看、去想。大众在现代传媒的强势话语面前丧失了自我,失去了自我选择的权力。

  而文化工业的造星运动又在相当大的程度上引领着大众的审美趋向,对明星盲目的崇拜追捧,带来的只能是主体的迷失。给什么就接受什么成为了对这种现象的最好说明。我们可以从当前大众文化的一些案例来分析这个问题。流行组合S.H.E的一首SUPERSTAR曾流行一时,歌词鲜明地展示了文化工业力图制造偶像崇拜的努力。“我没空理会我只感受你的感受/你要往哪走把我灵魂也带走/它为你着了魔留着有什么用/你是电你是光你是唯一的神话/我只爱你/youarennysuperstar/你主宰我崇拜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爱你/youaremysuperstar/手不是手是温柔的宇宙/我这颗小星球就在你手中转动/请看见我让我有梦可以作/我为你发了疯你必须奖励我/你是意义是天是地是神的旨意/除了爱你没有真理/你是火是

  我飞蛾的尽头/没想过要逃脱为什么我要逃脱/谢谢你给我一段快乐的梦游。歌曲名为超级明星,也希望

  观众如其所愿完完全全地做到“你主宰,我崇拜,没有更好的办法”。在这里,观众的意义只是为了证明SUPERS’}AR的存在而存在,对普通观众来说,明星是“我”的主宰,“我”无力理会自己的感受,“我”的选择权力是缺失的,“我”能做的只是“你主宰我崇拜没有更好的办法”。显然,这种让观众陷人泥淖的精神崇拜是危险的。

  对于这样的事实,波德里亚认为“支配这个世界的不再是上帝,是我们自己的感觉器官”[4J,卡林内斯库则认为,“从心理学上看,很显然,是大众媒介导致一种典型的旁观者的被动状态:你只要打开电视,眼前就充斥着无穷无尽的经过技术上预先消化的影像(它们不需要你做出任何努力去理解)。而且如我们将会看到的,与浮浅性相结合的被动性是滋养媚俗艺术』L}态的重要条件。”ts」卡林内斯库赞同麦克唐纳的意见,认为媒介直接促成了一种完全“同质化的文化”的出现。“这种同质化反映在一种现象中,这就是,年龄、知识和社会地位的区别变得无关紧要。相当一体化的受众已经出现,他们的趣味和情感需求被大众文化的技术专家们高明地操纵。"[s}(P_276)中产阶级在文化趣味的欣赏导向上的作用是不可忽视的,中产阶级作为社会中物质和精神都比较优秀的一个特殊的阶层,他们有较高的文化素养,同时物质财富的丰富也使得他们有较多的时间来寻找文化的消费。现代传媒也力图通过传媒的强势语言来塑造着这些“成功人士”,但是他们的文化消费也纳人文化工业中去了。他们一方面领导着消费潮流,一方面也逐渐陷人他们自己领导的潮流之中,这不能不说是一个悖论,真正的自由选择对他们来说也还是不存在的。 同样,麦克卢汉“媒介即信息”也能给予我们很大启发,麦克卢汉认为,媒介对人类的意义不是媒介传达的信息本身,而是媒介本身的价值,媒介在很大的程度上改变了人对外界的感知方式。在大众文化的时代,传媒对文化工业有一样的利益要求。传媒给人的不是多种的选择,大众传播的向度是单向的,传媒总是强势的。传媒似乎也在和大众进行着对话,但是这样的对话显然是虚假的,这种对话的目的终究还是把大众纳人设定好的圈套之中,真正的对话总是不在的。人的内省在光怪陆离的生活中失去了可能。大众似乎是在自由的选择,但是这选择真的是自由的吗?看似自由,实际上还是在文化工业和现代传媒提供的产品中选择。

  霍克海默、阿多诺对大众文化是批判的,在他们看来大众文化本质上是商业生产的延伸。阿多诺认为“艺术不可能像商品那样完全用于消费”,[6〕文化工业的产品不是艺术品,是为交换而产生的商品,实际上并不能给予人真正的精神享受和愉悦,只是为了满足人的消费意识而生,消费者得到的仅仅是一些虚假的满足感。他们认为大众文化的商业化导致了同质性,文化都是相似的。同样,本雅明认为随着技术文明的发展,艺术产品也进人了机械复制的时代,真正的艺术产品消失了,复制已经使现代艺术失去了它原有的价值。“由对艺术品的凝神专注式接受转向消费性接受”。〔’〕在对通俗音乐的分析中他们指出,通俗音乐的标准化已经成为一种模式,没有给人自由创造的空间。它面向不成熟的人,这些音乐表达不是个人的真实情感。当音乐的旋律成为不断的组合排列,音乐成为不断的重复时,音乐已经不是独特的,通俗音乐的流行化就是满足了大众对音乐的消费需要,同时音乐制作者也迎合大众的需要,他们总是能够不断的迎合大众消费需要的空白点。而流行的暂时性也决定了流行成为经典的困难。霍克海默、阿多诺试图从对电影的分析来找出大众想象力的缺失,在他们看来,文化消费者的想象力和自发性的渐渐萎缩,是电影本身抑制了观众的创造力。观众很容易在电影带来的纷繁信息中迷失自我,电影内容的稍纵即逝也很大程度上决定了观众无暇去思索,他能做的也仅仅是尽力去捕捉下一帧画面。

  霍克海默和阿尔诺同时认为大众文化的明星效应实际上导致了人失去个性,使人依附明星,人们依附明星,面对着明星的灼灼光环,在文化工业的操纵下,大众能做的仅仅是膜拜,何谈对明星的反思呢?剩下的仅仅是崇拜,大众从根本上失去了反思的能力。而追星族的狂热证明了这种观点所言不虚。

  文化工业和文化媒介力图塑造文化产品的文化意味和高端价值,并通过日常广告来强化大众对文化产品的认同。广告中反复出现的生活场景虽然纷呈多彩,但是潜在的意味在本质是一样的。它们传达的是一种高于日常生活,但和日常生活又不完全脱节的生活。这种意向的传达是通过特定的文化符号来实现的。而这些文化符号的最终目的就是让大众对其崇拜和模仿,大众虽然不能过理想的生活,但是通过对这些商品的消费能够获得同样的满足。但,对这种高标准的崇拜会使得大众失去自己的个性,大众在对这些文化符码崇拜的同时显示了文化工业的施虐性:不允许个体的发展。文化市场的多样性是表面的,表面的多声喧哗和大众狂欢,实际上都是遵循着同样的潜规则。表面上给了大众多种选择,实际上选择只有一个,那就是对文化工业产品的认同。

  同样,大众文化的意识形态性也决定了产品的灌输性。需要认识到,大众文化的命名本身就是极富于意识形态性的,它是文化工业和统治者意志的(隐性)表达。雷蒙·威廉斯曾尖锐地指出,大众文化不是因为大众,而是因为其他的人而获得了其身份的认同,它仍然是带有两个旧有的含义:低等级的作品(区别高等品位)和刻意炮制出的博取欢心的作品(以别于民主新闻的大众新闻)。的确如此,雷蒙·威廉斯的观点对当前中国的文化研究也大有借鉴意义。从这点出发,我们能更为准确地理解大众文化的意识形态性,也能更好地理解在此种环境中大众的不自由性。大众在这些强势话语面前究竟有多少话语言说呢?而这种强势的话语究竟又存在多少“空白点”来让大众去尽情的填充呢?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法兰克福学派认为商品的拜物教导致了文化产品的同质,启蒙的原则和商品拜物教都剥夺了人的主体性,而这种失去了主体性的人就是大众,文化工业是一种虚假的启蒙,文化工业进行有计划的文化产品生产,电影电视都是商业的产物,文化工业不存在真的差异,所谓的差异仅仅是表象,来欺骗大众,文化工业体系中,大众完全被剥夺了主体性和反抗性,导致了对文化工业的绝对认同,大众在文化产品面前是没有积极性、主动性和选择性的,只是被动的接受文化工业的欺骗,在看电影时只能够匆忙的接受电影传达的信息,持久的思考是不存在的。电影是以仿真的真实出现在大众面前,大众把电影当作了真实存在的东西,大众的想象力消失了。

  而文化的同质性导致了大众的被动接受,这实际是艺术产品的真正风格消失了,机械复制下是没有真正的艺术产生,经典艺术的独特性消失了,同质成为当前文化产品的最大特色。而对文本的填充是在对话和反抗中才能实现的,大众文化的同质性和单向接受性决定了这种填充已不再存在。

  当然,虽然文化工业来势凶猛,但我们也不能仅据此就得出观众彻底“失语”的结论,这种灰色的论调并不可取。我们看到的是研究者在对大众文化正视的同时,也努力寻找切实有效的方法来解决文学边缘化的间题。笔者相信,只要大众提高了自身的文化修养,认真体验着生活的真切感受,提高自己的鉴赏能力,是能够在文化工业面前重获自身的“话语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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