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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种期待]有一种期待随笔散文

心情随笔 时间:2019-1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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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周大休,决定和儿子一起回家看妈妈。

  驱车途中,颇感不安。最近总忙于生病住院的婆婆妈,还有二姐的租房搬家,已将近一个月没回老家了。尽管心中时有牵挂,但一直未能从繁忙中抽身回家探望。妈妈会不会生我的气呢?

  一到家门,嫂子便迎了出来。“怎么今天才回来啊?咱妈最近一直在念叨你呢!”处于礼节匆忙和嫂子寒暄了两句,便抽身上楼去看妈妈。本来仅有一层楼的高度,今天却感觉特别漫长。

  推开卧室的门,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小小的、瘦弱的身躯,佝偻的后背是那么熟悉。妈妈在睡觉。我悄悄地放下东西,慢慢地走上前,俯下身,凑近她的耳边轻轻地说:“妈妈,我回来了......”话音未落,我突然感觉到一个抽搐的身体,她越抖越急,越抖越快,继而迸发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你还有妈啊?你还知道回来啊?娘想儿女想断肠,儿女想娘似挠痒......”我浑身一阵颤栗,眼泪随之奔涌而出。我手足无措,大脑瞬间一片空白。“妈,你还不把我姥姥快扶起来啊。”儿子走上前,我连忙和他一起把妈妈扶起坐好。

  “妈妈,别哭了,都是我不好。可最近都把我给忙死了。婆婆妈生病住院,姐姐又忙着租房搬家......”“你婆婆妈病了?什么病?你二姐搬家?搬什么家啊?”一听我提到姐姐,妈妈的眼睛便稍微睁开了一些,间或有了一些光亮。“婆婆妈没什么大事,快好了。”有关好多老人病重的事情我是一般不让妈妈知道的,否则她会无休止的盘问你,总感觉别人的病症似乎特适合自己。“我姐姐房东装暖气,太吵,在那没法住。”“你二姐也是,凭着家里多好的楼房不住,偏要去什么城租别人的。真不知道她算的是哪门子账!”一听老妈的声调又开始高八度了,我连忙说:“好了,好了,妈妈,这事您就别操心了!您把身子骨儿养好,自己能自理,就是我们姐妹最大的福气了。您可不要给我们添乱啊!”“我添乱?我什么时候给你们添乱了?”老妈还真会挑字眼,看样子大脑蛮清醒着呢。“好!好!好!老佛爷,您可千万别生气!俺说错了,行不?给您洗头,给您洗脚,将功赎罪,马上行动!”我转身去洗手间调水。妈妈没说话,但我知道她此时的脸上一定挂满了笑容,因为投射在我背影的,满是阳光,柔柔的,暖暖的。让我感受不到一丝初冬的寒意。

  先用毛巾把妈妈的衣领裹好,防止水渗入衣服。试试水温,感觉刚好,便将母亲的头发用毛巾湿透,敷上洗发乳液。那漫溢的清香使我想起了儿时母亲给自己洗发时的情景。那曾经的一言一语,嬉笑问答,那曾经一点一滴的搓揉里都渗透着一个母亲深深的爱。母亲很听话,像儿时的我双手拄着盆沿,头低的很下。一辈子的操劳,洗尽了母亲的韶华。岁月像一把无情的梳子,把母亲的黑发一根根梳白。母亲真的老了,发现她低个头都那么吃力。我的眼睛突然有些湿润,那可是雾气的氤氲?我迅速用清水把母亲的头发冲洗干净,用毛巾把它擦干。

  “妈妈,您坐着休息一下。我给您洗脚。”“你不用歇会儿?”母亲的呼吸听起来似乎有些粗。“没事儿,我不累。”

  母亲的脚很粗糙。即便把它全浸没在水里,也遮盖不住曾经的艰辛和劳累。那一道道突起的青筋,那脚掌厚厚的茧,那纵横交错的一道道裂纹......似乎都在一一诉说,那逝去的岁月给母亲烙下的伤疼和沧桑。

  母亲的脚,镌刻着一段历史。她生在那个妇女裹脚的年代。可庆幸的是,她只裹了短短的一段时间,妇女就解放了。所以母亲的脚很特别:每只脚的跗骨都外凸,有鹌鹑蛋大小的一个小包,大拇指上翘,叠加在中指上。小的时候总爱问母亲:“您那时为什么不在姥姥的肚子里多呆些时日,晚点儿出来呢?”那时的妈妈总会笑着轻轻地刮一下我的小鼻子。而我,现在却是那么地憎恨那个年代,那种单一的文化,非理性的思想。那种反人道、残忍的陋习,竟使我的母亲也遭受裹足的伤疼和屈辱。一阵难以言说的痛楚袭心而来,我充满爱怜地抬起头,却发现在母亲绽放的笑容里,竟有一丝光亮在缓缓流淌......

  有一种期待,如城市中形单影只的树桩,休憩在拐角的一隅,不求对自己未来的渴望,只愿繁出的嫩绿能给自己一个回望;

  有一种期待,一如荒野上破土而出的浅草,虽扎根于一望无垠的荒芜,但悄然绽放的生命之光,定会为荒野织出一片绿的屏障;

  有一种期待,是一种爱,一如大海上一叶徘徊不前的小舟,瞬然间找到了自己奋进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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