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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蚕豆的做法]一盘蚕豆的随笔散文

心情随笔 时间:2020-0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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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一天中午,丈夫走进房间笑嘻嘻接过小孙子对我说;“饿了吧,出去吃饭,我来哄他。”于是他就逗起孙子来,我走出房屋向着客厅走去,早已看见桌上摆好的丰盛午餐,四个菜一碗大米饭。它们分别是;一盘豆角炖肉、一盘肉炒蒜台、一盘木须柿子,一盘蚕豆。

  我高兴坐在桌前吃了起来,一枚蚕豆在口中散发着香气,脆生生的声音是南方土地给予它们的自豪。又一枚我送进了口中,浓郁的香味把我征服,它还再泛滥它的最美,最后,是它彻底醉了我的味觉器官,一股股香起它们在膨胀在四溢。突然,一个火花它在燃烧,一股惊喜跟随着香味燃烧放出美丽璀璨的火光,火光在壮大、在复挖掘我久远的记忆,它在我的脑海中泛滥在吞噬着我的各个神经,一个个碎片连同着图影就展在我的眼前,一份欣喜自然而生,它向星火燎原把我再度燃烧,那个封存了整整三十八年的记忆瞬间决堤崩涌……

  这是我上初一、四月的天景,我们在老师的带领下一路向着学校的校田地走来,一行长长的队伍女生在前,男生在后向着前方走去。在离我间隔二个人的位置上,是我的同学李玉英她捧着一个牛皮纸袋子来到我的跟前,从纸袋子里抓出几枚宛如大豆角种子似的豆子放在了我的手心上,这泛着深褐色的豆子,它的皮已经炸开露出了里面白白大大的豆瓣,油油汪汪正散着香气,我还再看,仍怀着不识的眼神望着她,她笑着对我说,“吃罢,药不到你的,它叫蚕豆,只有南方有,我们北方不生长,你尝尝,可好吃了。”

  我轻轻抓起一枚把它放入嘴中嚼了起来。清脆的声音响后,香甜荡满满口,“真好吃”是在我心里喊出,抬眼向着她的背影望去,一股热浪席卷我的全身,低头向着自己的书包望去,一阵阵寒冷最后冻结在我已经伸向书包的右手上……一个笑嘻嘻的面孔又再我的眼前,她在燃烧!惭愧的我再度低下头向着书包望去,嘴里在小声着嘀咕,“我拿什么回敬你?”一股热流心上沸燃,最后集聚我的眼帘……

  二、

  这是一九八零年三月的一个上午,一个熟悉的名讳连同一个我敬慕的身影她就开在我的眼前,一声欣喜呼唤,把我震惊。

  “湛蓝”

  “湛蓝,没有想到在这里我能得遇我的老同学?”

  我在她的喊叫同时,高兴着展开双臂把她拥进我的怀里。望着眼前这位小巧玲珑的女子,她出落的比以前更漂亮了。白皙的皮肤、大大的眼睛、薄薄红红的嘴唇,一笑两个梨靥就在嘴的两旁开放,煞是好看。刚换上的一身白白的工作服,她也做了饭店的服务员,我高兴的呼唤起她的名字。

  “玉英,真没有想到我们还能见面!你下乡了没有?”

  下了,你哪?”

  “与你一样,这不,咱们赶上了好的时候,我下乡不到二年,就被父亲的单位招工回了城,女生工作是服务员,男生工作是烧锅炉。”

  “哦,是这样?”

  “你的工作岗位原先在哪里?玉英?”

  “我我,湛蓝,你你说笑话不?我们离距咫尺,可是我不知道,你就在我的眼前工作,我在松江水泥厂,就在这饭店的身后面!”

  “啊!这近,是我每天骑车路过的地方?又是在我工作近在咫尺的地方?我们饭店的后一条街道?可是我从来没有碰见遇见过你!”

  “现在好了,我们相逢了,湛蓝,你你有对象了没有?集体户你没处上一个?”

  “这么说、你有对象了?是集体户的同学?我认识吗?是你们三班的还是我们一班的同学?”

  “你不认识,他是在你辍学时后转到我们班上的。”

  “哦,是这样!你们结婚了?”

  “还没哪,没想到,在这里能碰见了你,我结婚时你给我当伴娘。”

  “不行”

  “为什么?”

  “你结婚我是一定参加,你可以找其它同学,我不行,”

  “为什么不行?中学过后我也很少与她们联系,今得遇了你,为什么你不做我的伴娘?”

  “我不合适,你看你的身材是一米五六,而我那,快要一米七了,这一高一矮不好看,也不协调?”

  “上中学时期没见你这样能说?下乡下得吧,是贫下中农教育的结果。”

  “去你得,你不要贫嘴,玉英,你不知此处与你相逢我是多高兴?”

  “是呀!老友相逢那是我也从心眼里的高兴,我们的友谊没有断在你辍学的路上。湛蓝,你为什么要辍学不读书?”

  听她此一问,我的心在上下翻滚着,怎能对她说?是老师那刻薄的言语,激怒了我的自尊心,那个不堪回忆的往事我走了进去。

  三、

  我是一班,在初一下学期分到她的班级里,李玉英她是三班。她没有嫌弃我,与我结成了朋友,那一段往事现在还铭刻在我的心里,几十年我不写也不愿意听到,“老师”这二字,她给我带来的伤痛很深,那个老师是个女士,文文静静的很,每当我想起我辍学的那一幕我的心儿在滴血;我的父亲是部队专业下来的干部,不合时宜,耿直的很,在我上初一的时候早就有病在家,开的工资是病退。哥哥为了减轻母亲的负担早就辍学不念了。

  我的学杂费也交不起,别看这小小的五元钱学杂费对于我们这七口的人家也是拿不出来。妈妈让哥哥到父亲的单位开来了特困证明,让我代替这五元学杂费交给老师,而我迟迟不敢拿出来交给老师,它足足在我的兜里藏了三天。

  最后是老师下了命令限制的日期到了,我再也挨不过去了,于是,我硬着头皮把它交给了老师,可是老师她!她……她高扬着我们这些同学交的特困证明,她她!就就站在讲台上,大声的对她的学生们、还有我们这些交特困证明的同学说;“都是你们,啊?让教务处主任批评我?你们真是那么穷吗?那么穷吗!就这五元钱的学杂费你们你们也教它不起啊?啊……”

  几十年以后我理解了这位女老师,但,对她的恨一点没有减少。

  我们的友谊又接在了我成人的道路上,我工作的地方。时间过得真快,那是一九八七年五月的一天,也是我心里最难过的一天。早上主任给我们开大会,他宣布,服务班、面案班、厨师班要选出一名编外人员,也就是下岗工人,他、她们的工资再无有保障,是主任给她他们制定的任务完成了,才可开满工资。这个叫;编外人员。这编外人是由各组选出,于是投票开始,我的好友李玉英她被选出,做了编外人员,那个时候我的工作是收款。被选出的她什么也没说,哭着回到了她的家里。厨师班还有一名他也是我们的同学,他叫,孙晓光。他走到我的身边说,“为什么是她?你看,我们是不是去看看她?你能找个人、或者你跟班长说一声,请一会假,我们去她家里看看她去……”

  几月以后,她辞职了,就在我们的门前卖针织线衣,或小孩子的衣裤。再以后她的身影永远消失出我的视线,我同孙晓光去她家拜访过她,可是,那里的住房早已换成了新主人。

  四、

  时间过得真快,改革的春风正劲,一九八九年六月份我也脱离了我的工作岗位,开始了我的小生意的经销,又过了十多年,我不去义乌上货了,到沈阳去上货,因那个市场开放的晚,我先上了“五爱市场”当我看好一件衣裙时问摊主老板娘她还有什么颜色时,她的回答使我精神一震,当我们四目相向时,不仅我惊呆了她也震惊欣喜着高喊,“湛蓝,真得是你?”

  “玉英,原来你……你在这?我和孙晓光去过你的住处不见了你,原来你做大了生意,佩服佩服。”

  “他好吗?你现在干什么?还再那个单位上班?”

  “不,在你走后,我也脱离了单位,那份工作我也不要了。单位让我每年交承包费三千元。”

  “你交了吗?你的工资那时是多少?”

  “三十一,没交,那个工作我也不要了。”

  “你辞职了?你现在干什么?在家呆着?哦,见你的气色你也不像,在家闲待?是……不是已经经商了?”

  “没有你的响动大,我做批发小孩子玩具生意,小打小闹。”

  “那能争多少钱,别干了,来沈阳同我一起做服装生意吧?”

  听到她暖如春的话语,我灿笑起了,怎能离开家、离开丈夫还有我正在上初中的儿子,我浅浅一笑,忙对她说,“你忙吧我走了,有笔没有,留下我的电话,你想我时给我打来。”

  “看我,这衣服…你拿上,给,这是我的名片。”

  我接过她递给我的名片,没有去接要买的衣服,笑着对她说,“颜色我没有相中,下次吧。”

  聪慧的老同学、好友李玉英狡计一笑,硬生生把我早看中的衣服送到我的怀抱,笑嘻嘻着说;“他还好吗?他的儿子上中学几年?”

  我知道她再问谁,是我们俩的同学孙晓光。我淡淡对她说,“许久没有联系了,只知道现在他调到了你原来的工厂,造纸厂。”

  “湛蓝,如你看见了他,给我带声好。”

  “你忙我走了,以后见……”

  五、

  至这次分别以后,我们在没有交往,十八年以后,有了她的消息,她早已不在了人世!在我得到消息的前二年前她就离开了人世……听到这个噩耗我很吃惊,她才多大?好好的年轮!不到四十五岁的年纪,就这早离开了人世……当我写到这,楚意无限攀升,我的好同学加好友他也在前三年、也就是;2015年5月份,孙晓光他也离开了人世,是得了重病。

  一天上午接到了妹妹打来电话她对我说;“姐,今是孙晓光的葬礼,你为什么没有参加?”

  我的妹妹和孙晓光的弟弟是同学,我和他的哥哥又是同学,妹妹参加了他——孙晓光的葬礼,单单没有看见我的身影,打电话询问,我才知道!事情、人的缘分就是这样巧,孙晓光的妻子是我丈夫的老邻居,因我们分开三十多年,家以及各项联系都联系不上,但她们知道我在哪里经销小商品,没有去找也没有通知我……也许怕我忙!

  一盘蚕豆给我带来了惊喜,当我写下这一文时,不觉酸浪复卷,多好的同学、可敬的知己、友情的朋友……愿天堂的您们;过得快快乐乐,没有哀伤和烦恼、还有;病痛。

  那一盘蚕豆永远香在我的心里,铭刻在我的记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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