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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绝色总裁未婚妻小说】我的终南我的故乡的随笔散文

心情随笔 时间:2020-0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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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时候,我总是分不清东南西北,后来发现,山的那边就是南,从此,我再没迷失过方向,而那山,就叫终南山。

  七岁那年,因为父母工作的调动,我们举家迁入终南深处的石砭峪。此一迁,六年的时光乍飞。这深山中的一隅,恍若陶渊明笔下与世隔绝的桃花源,这里让我拥有了最快乐、最烂漫的童年。

  在石砭峪,我们一家人居住在妈妈工作的乡政府。每个清晨,被小鸟的歌声叫醒,第一屡阳光从窗棱探出头,我才懒懒地起床穿衣。下床后,不梳头,也不洗脸,就往屋外跑,在清新的空气里深深一呼吸,再到河里用清凉的溪水洗一把脸,然后便开始了一天的探险。

  上学绝对是一件轻松快乐的事。因为班里有一部分同学是每天要翻几座山来学校的,放学晚了他们就没法回家了,因此一天只上半天课。这里学生很少,一个年级一个班,我们班里只有七个学生,其中六个都是女生,唯一的男生名字居然叫“栓马”,大家因此常常取笑他,他却丝毫也不跟我们这些女生计较。

  上课了,七个同学齐刷刷地站起来大喊一声:“老师好!”老师也会说“同学们好”,接着便开始上课。大家跟着老师有板有眼的念书,却常常被飞过的鸟儿引走了视线。下课铃声一响,所有班级的同学们同时冲出教室,就如同冲出洞穴的蝙蝠,全都飞到了操场上。男生玩“堆集”,盘起一条腿热闹地相互撞。还有人甩“面包”,用纸叠成方形,两个人互甩,谁把谁的面包甩翻过来谁就赢了,可以得到对方的一个“面包”。女生们踢毽子、跳皮筋、丢沙包,也常有男生加入我们的队伍,大家也不会见怪。不大的学校被这些不多的学生搞的热闹非凡、嬉闹一片。直到下一节课的铃声响起,大家立即作鸟兽散,各回各班。那些欢快的笑声至今仍回荡在我的记忆里,也回荡在终南山的山谷中。

  放学后,时间还早,我们便开始玩,全班同学一起玩“演电视”。拴马同学担当导演,他说一句,我们演员说一句,竟也演的惟妙惟肖,所有人都很投入,演得不好还要重来。若是不演戏,我们会三三两两地钻在一起,或者相约在某个地方,继续撒欢。童年时候,不管什么都是充满趣味的。

  周末,几个离得近伙伴凑在一起玩过家家。叶子、青草,花朵是我们的“饭菜”。沙子、白灰、黄土是调料;破碗、大树叶可以做碗碟;木棍做筷子,石头做饭桌……我们充分发挥每一样的东西的特点,弄成一顿丰盛的大餐,“吃”的津津有味,玩得不亦乐乎,直到各自的妈妈喊我们回家,才依依不舍地散去。

  那时的快乐似一朵盛开在山坡上的野百合,美丽而芳香!

  山里能吃的野味很多,挖野菜是一大乐趣。拿一个小刀、一个塑料袋跟在妈妈身后,连着野草也一起挖回来。妈妈会将这些野菜变成一道美味佳肴,我们一家人就着饭吃,不知道这世上还没什么菜比这更好吃。

  最开心的是和小伙伴们满山遍野寻找传说中能让人长生不老的“仙果”。我们组成队伍,翻山越岭,劈荆斩棘,爬到悬崖上,河岸边,也没找到一枚长得像仙果的果子。仙果没有找到,倒是会发现一些野葡萄,很酸,拿回去没人吃,就用糖腌了吃,还沾沾自喜得意于自己的聪明。有时会在丛林里发现一些红豆豆,尝一下,又酸又甜,就采来吃,也不担心是有毒的。还有野香椿、野石榴、野草莓,以及许多不知名的野果。终南山就象慈母一样保佑着我们,从没让我们吃到有毒的东西。

  山里也有让我害怕的事情,最怕的是遇见蛇,可蛇真是不少:河里会有洗澡的,草里会有散步的,路上会有闲逛的……它们往往突然出现在你的眼前,每次我都会尖叫一声躲得远远的。蛇的种类也很多,有绿色的菜花蛇,还有土色的、黑色的不知道叫什么。见过一条最美的蛇,是白色的,头部却是红色的。有大人的胳膊那么粗,若是站起来,肯定比我要高。我们发现她的时候,她正在和一只蛤蟆对视。大家远远地观望着,她雪白的身上隐隐闪着银光,我怀疑她就是神话中的白娘子,那个蛤蟆兴许也修炼成精了,它们大概是在斗法。它们对视了很久也没有动,有人没耐心了,往跟前扔了一块石头,白蛇立刻警觉地游动到草丛中去了,那草居然纹丝不动。懒蛤蟆后来也一蹦一蹦地走了,它该感谢我们救了它一命。

  记忆深刻的还有松鼠,它们总是一群一群地行动,在院墙或核桃树上上蹿下跳,为过冬储存食物。它们吱吱地叫着,骄傲地炫耀着它们毛茸茸的大尾巴。它们的动作十分敏洁,人一接近它们就跑远了,我从来没有近距离的看过它们。

  还有菜地边茂密的黄花菜,开出的花像黄色的百合,大人们把没有开的花用来做菜,我们则在它们兰花般的叶子上发现了许多蝉壳。

  下河捉鱼也是不错的游戏。石砭峪水库常年碧波荡漾,我们居住的地方在水库的上游,还是一条浅浅的河,我和小伙伴们经常拿着盆子下河抓鱼。有人直接用手掬,有人给鱼设下一个陷阱,用沙子做成围城,等鱼儿游过来再迅速堵上出口。方法各式各样,不过山里的鱼儿很狡猾,我们的战功也往往不是很显赫。抓到了鱼儿就用盆子端回来养起来,养不到几天就死了。鱼儿们是喜欢自由的。

  山里的喜鹊很多,冬天下雪的时候,厚厚的雪花落满树枝,喜鹊们却不嫌冷,聚集在树上喳喳地叫,像是在激烈地讨论着什么。大人们说“喜鹊喳喳叫,好事快快到”,但我们整天都听着这喳喳的叫声,却也不知道有什么好事。

  常常,我们在隔河的山对面大声喊叫,听幽幽重叠的回音,仿佛对岸有另一个自己;常常,我们满山奔跑,只为了一枚野果或者一束山花;常常,我们钻进一个山洞,寻找传说中的宝藏……这里是带给我最多快乐的地方,这里给我留下了一生难忘的记忆。

  几年后,又因父母工作的调动,我们要离开的这里了,我很不情愿。我带不走这里的一草一木、一山一水,也带不走陪我玩耍的伙伴们。那个眼睛黑亮的跟我玩过家家的小花,那个与我一起踢毽子的小华,还有与我一起哈哈大笑的云香,她们都还留在这里,我却要走了。

  时光犹如一股洪流,眨眼间就带着我走远了。离开终南也已二十多年了,偶尔会进山走走,也只会平添一些物是人非的感慨,再也找不回那时的心情了。那些年与我一起玩耍的伙伴们也不知散落在了哪里,我们从来不曾相遇过,应该都已经结婚生子了吧。

  后来在城里买房子,首要的条件就是要能看得到南山,看到南山就觉得安心、就觉得平静。我常常坐在家中遥望南山,无论是阴是晴,他永远都如同一幅充满禅意的水墨画。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依然为我指引着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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