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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蛋晶英]宝蛋儿随笔散文

心情随笔 时间:2020-0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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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天我结识了一个小小朋友。

  她五岁。一米上下的身高,穿一件无袖连衣裙,浅粉格子。瘦瘦黑黑,一副精干模样。小鼻子小眼小嘴巴,一看就是个乖巧的孩儿。眼睛又小又黑亮,像两颗星子,很有神。头发理得短短,像个假小子。说话时嘴角很夸张地往两边牵扯,有时你问话时,她会做出很娇羞的小女儿态,有时冷不防地会舞动着小小的拳头,气急败坏地咧着嘴角边笑边喊:“打死你……打死你……”

  第一次,她由她的母亲带领来到我家里。坐在我的儿子的小床上,她还有点羞涩,依偎着母亲,不肯下来和小哥哥玩。大约一个小时,她就和母亲走了,临走借走了小哥哥一本书《小学生必背古诗N首》,我送她们母女到门口,邀她下次再来。

  第二天,上午九点半,儿子在屋写作业,有清脆的敲门声响起。

  “谁呀?”

  一稚嫩童音响亮地答:“我——”

  我听出来是她,故意又问:“你是谁啊?”

  答:“吴静怡——”

  我赶紧过去打开门,只见她在门口笑嘻嘻的,两个小胳膊在身后拧着,歪着小脑瓜,微微摇摆着身体。看见我,嘴角又往后一咧。

  “阿姨——”尾音拉得长长,娇嗔。大概怪我不给面子,开门晚了。

  “咦,快进来啊,吴静怡!”

  她一闪身进来,再不理我,直奔小哥哥屋。小哥哥给她拿出玩具,玩了起来。倘使偶尔不称她的心,她会小脸往一边一扭,嘴巴一撅,用那动听的小奶腔喊:“烦人——玩儿了一会,又看电视,俩人性情不一,喜好也不同。那做哥哥的要看少儿频道的动画片和央视10套的《动物探秘》;她不喜欢,一把抄起遥控器,选了个《宝莲灯》,还有《西游记》。经过两个人协商,互相交换着看。看一会儿他喜欢的,再看一会儿她喜欢的。每次,哥哥看时,她就提意见:“阿姨,小哥哥不让我看《西游记》!”儿子怕挨说,不等我回应,就赶紧换回《西游记》的频道。

  我做饭的空隙,问她:“吴静怡,你有没有小名啊?”

  她极其认真地答:“有”

  “能告诉我是什么么?”

  她高高地撅着小嘴,飞快地将身子一扭,扬着眉头,像揣着一件价值连城的宝物一般,神气地说:“你猜!”

  “宝宝?”

  嘻嘻笑:“不——对。”

  “贝贝?”

  摆动一下头,嘿嘿笑:“不——对。你好好猜么!”

  “蛋蛋?”

  前仰后合,眼看要笑翻了:“不——对!”

  “那,叫妞妞?”

  她笑得弯下了腰。使劲摇着头:“哎呀!阿姨!还是不对!”

  她像个小猫似的弓起柔软的腰肢,嘻嘻笑起来,逗我:“阿姨——,你到底能不能猜着啊?!”

  我求饶:“阿姨实在猜不出,你告诉我吧!”

  “我的小名很特别,我姥给起得——叫宝蛋儿!”

  我乐了:“果真是个特别的名字!”

  “原来你是一个宝贝蛋儿啊!”

  “你才是宝贝蛋儿呢!”她不满于我的诠释,扭着小小的身子愤愤抗议。

  我笑了。

  这宝蛋儿,真有意思!

  宝蛋儿说话有点大舌头,发不出“哥”这个音,她唤我的儿子“小哥”,听起来是:“小哲”。我纠正她,她就笑着发“哥”的音,要么是“得”,要么是“哲”,说出来后,她自己先忍不住咧着嘴巴笑起来。她真是个快乐的小天使,很喜欢笑呢!

  晚饭后出去散步,在路口碰到她们母女。散步到半路,儿子去球场打篮球,我们也跟去。我们用篮球投篮,宝蛋儿就用小皮球也学着小哥哥做投篮的动作,可惜个头小,总仍不到球篮的高度。她母亲让她加上预跑动作,她一脸讶异地惊叹:“啊?!打篮球原来还要跑啊?!”然后,如得了秘笈一样,义无反顾地向后倒退,向前冲,跃起,还真有点三步跨栏的意思,只是仍然投不了那么高。她也不气馁,一次次地后退,前冲,跨越。我下午在家里给她找的硬纸壳做的小猴面具,她玩耍时一直戴在脑袋上,现在全被汗水洇湿透了。她的短发一绺绺朝上支楞着,活像个小刺猬。我问她:“哎呀,宝蛋儿!你的头发做发型了?这么酷!”她母亲笑着解释:“都是出的汗——”

  夜幕降临了,我们往回走,快到她家路口时,她的小脸转向我,用一种央求的语气说:“阿姨——上我家玩一会儿吧!”

  “不早了,阿姨该回家了,宝蛋儿也该睡觉觉了,明天再和你玩,好么?”

  “不——嘛。不——嘛。去玩一会吧。”她又开始拧起身子撒起娇来,本来瘦瘦的身形,像拧麻花。

  我看她可怜巴巴的小模样,不忍心拒绝:“好吧!阿姨去你家玩五分钟。”

  她欢呼雀跃:“哦---哦-哦——!阿姨上我家玩了!”

  我强调:“五分钟,说好了啊!”

  她马上用不容质疑的口吻说,“一百分钟!”

  她母亲在一旁笑道:“一百分钟是多少啊?”

  她两个手臂尽量使劲儿,往外伸着比划,严肃地回答:“就是很长——很长——”

  我们都笑了。

  这个小宝蛋儿,可真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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