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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不下一个人怎么办|放不下一个人,就是定下来的时候的爱情故事

爱情文章 时间:2020-09-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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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放不下一个人就是定下来的时候。不管你曾经历过什么样的坠落,迷恋怎样的自由,贪恋怎么醉人的酒,总有那么一刻,你放不下一个人。

  前路太多暗礁,我愿做你航船的船板,一生护你前行。

  大学那会儿荷尔蒙旺盛,去ktv是件家常便饭的事情,最爱玩的游戏无非就是真心话大冒险。周六晚上是我们那帮人雷打不动的“ktv日”,当时玩真心大冒险用的是骰子,每个人编了号,1、2、3、4、5…一一对应,轮流坐庄,摇到几点对应号的人就得选择真心话或者大冒险,说谎和完不成冒险任务就罚酒,量很大,以半打为计算单位。

  真心话的问题大多都是情感类的,好像年轻的时候对别人的感情都充满好奇心。谈过几次恋爱?暗恋过谁?喜欢谁?是不是对谁有意思?初吻还在不在这种问题常被问及。有时候尺度大了,是不是处男?是不是处女?上过几次床这样的也问。

  玩真心话我的室友秦牧必然会输,他有个弱点,只要谈及有关前女友的问题,他便乖乖的抱着他的半打啤酒到角落独自享受。

  说起来他脾气有点怪。我们这群人中有学戏曲唱花旦的,有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练体育的,有掉书袋混中文系的,还有无所事事整日在自习室勾搭女生的,千奇百怪,但都是些话唠,聚在一起,像广场舞上的失真音箱那般聒噪。秦牧不怎么说话,喝酒也独自一个人,看起来和群体风格格格不入。他是个摄影师,常有作品发表在各种各样的杂志媒体上,又在一家影楼兼职婚纱摄影。

  真心话他必输无疑,但他从来不选择大冒险。大冒险的花样比较多,玩的次数多了,尺度和难度系数也越来越大。一同玩的毛祝和大帽是不折不扣的色狼,这俩家伙太无耻,在大冒险中屡屡作弊占女孩子便宜。他们俩私下商量好,轮到他们坐庄时,摇到他们其中一人,选择大冒险,对方出的问题要么是亲某个女孩子,要么就是拥抱哪个美女,以这种方式来揩油。这种事一次两次大家都是当玩游戏,笑笑便翻过去了。次数多了难免就被女孩们发现端倪,暗地里咬牙切齿的商量怎么对付他俩。

  有次轮到子矜坐庄,几个女孩子掩护着在骰子上做了手脚,摇到大帽和毛祝。他俩禁不住女孩子怂恿,天不怕地不怕的拍胸膛说任何难题都接得下。女孩们出的任务是在其他包房找个最美的女孩大声说:“我爱你。”,这问题说难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他俩听了有点怂,但经受不住女孩子奚弄,豪气冲天的去冒险去了,子矜跟在后面督查,我们继续喝。

  不一会儿,子矜脚步匆匆的跑回来,推开房门不断喘气,说:“打起来了。”我们听得一头雾水,我递给她一杯水,问:“谁和谁打起来了?”

  子衿喝了口水,舌头变得灵活些,说:“毛祝和大帽被人打了。”

  我们大惊失色,酒醒了大半,一窝蜂便跟着子衿出去了。

  原来毛祝和大毛去完成大冒险,拉开第一间包房,见几个大佬左青龙右白虎,吓得腿都软了。一路找下去,好不容易找到一间全是女人的。他俩欢喜不已,几个健步抢过别人手中话筒,数着一二三,张大嗓门齐声对中间一女的就喊:“美女,我爱你。”一票女的看着这场面,没反应过来,面面相觑。

  哪知道这包间和隔壁包间是相通的,别人包了俩,男的全在隔壁呢。他俩刚说完,包间内门开了,一群三大五粗的男的走了过来。抬手就是一酒瓶砸到大帽头上,说:“谁爱谁啊!”子衿当场吓住了,急忙跑回去通知我们。

  等我们走到长廊尽头处那间包间,推开门,见大帽和毛祝二人正蹲在地上眼泪汪汪地唱老鼠爱大米,唱的还挺卖力的,看见我们来了,二人突然来了胆量,一弓腰站了起来,后面几个男的一脚踹过来,把他俩踹了。

  这还能说什么,大伙冲上去,捞的捞酒杯,提的提酒瓶,就是一顿乱打,慌乱中,我砸了别人几瓶,也不知被谁砸到一瓶,两眼冒金花。对方人结实,但抄家伙打架,双拳难敌四腿,我们仗着人多,占了上风,正准备大杀对方威风的时候,保安和警察来了。

  由于是群架,也没有大的伤,警察了解了大致情况,把对方两个男的和那女孩,我和毛祝、大帽带回去录笔录,其他的都放回去了。

  一路上我才有机会仔细看这事件的女主角,毛祝和大帽这俩狗东西眼光确实不错,那女孩文文静静的,留了一头短发,很有民国时期上海滩女孩子的气质。她见我盯着她看,不知道是害羞,还是喝了点酒,脸颊泛起红晕,让人心神动漾。

  从警局一起出来,女孩的闺蜜还在等她,那俩男的和她们也只是同学,大家不打不相识,一起去吃夜宵喝酒。我知道了这女孩叫陆萱,这名字倒也符合她的气质,我叫毛祝和大帽跟人姑娘道歉,事情揭开了,陆萱很大度,原谅了他们。

  她们学校和我们学校隔着两条街,她和闺蜜要早回去,毛祝贺大帽跟那俩男的喝得正兴头上,我便顺道送她俩先回学校。

  到校门时,恰好遇到秦牧从一辆红色的士上下来,他今天和客户沟通婚纱拍摄事宜,没来参加聚会。我正准备给她介绍陆萱,陆萱抢先指着他说:“是你?”

  我问:“你们认识?”

  秦牧说:“见过几面?”

  陆萱语气有些低落:“只见过几面吗?”

  秦牧有些尴尬,转开话题,问我:“你们怎么碰到一块了。”

  我把晚上的事情大概说了下,秦牧听后没说什么便走了。之后陆萱一路上沉默不语,心情低落,我也不知道说什么。

  我和陆萱的关系一直保持着,她偶尔也来参加我们的聚会,不过从不喝酒,秦牧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喝酒的时候,她就坐到他旁边,也不说话。我们都知道陆萱喜欢秦牧,像秦牧这种玩艺术的,在大学都是女生的香饽饽,何况秦牧这艺术玩得有声有色,在学校已然成为明星人物。

  后来有人不知道何处打探到秦牧和陆萱之间的事情,私下里给我们卖弄,不就是男女间你追我跑那点破事儿。大概就是刚进大学秦牧整天挂着个相机在校园拍照,有次他手持着相机正在东园拍景物,按下快门的瞬间突然被个冒失鬼撞了下,相机没抓稳掉地上摔了个四分五裂。这个冒失鬼就是陆萱,她赶着去礼堂听晚上的《中国诗词赏析》课。见闯了祸,陆萱连忙道歉,帮忙把相机组装起来,却怎么也开不了机,那是佳能当时最好的全画幅单反,秦牧去售后修理,陆萱跟着秦牧去了,由于是人为,修理费花了两千八,陆萱坚持要给秦牧,但一下拿不出那么多钱,尴尬的问秦牧能不能宽容几天。秦牧看着她做错事慌乱的表情,说不用给了,两千八做兼职很快就赚回来了。

  陆萱过后给室友借了钱去赔秦牧,秦牧怎么都不收,她又坚持要给,一来二去见了几次面,陆萱喜欢上了秦牧。

  这丫头眼看着羞怯怯的,实际却是个敢作敢当的女汉子,有天晚上叫了中文系三十几个女的,在我们寝室楼下搞了个轰轰烈烈的表白仪式。可以想象,三十几个女生戴个红帽子围着在楼下正对着我们寝室阳台站成个心形图案,在全校是一件多么轰动的事情,围观的学生人山人海。陆萱站在中心,提了把大喇叭,女生齐刷刷的喊:“秦牧秦牧……”,陆萱举起喇叭喊:“你已经被我的爱包围了,只有选择投降喜欢我”。我一想,这不是活脱脱像个女警对着逃犯喊:“你们已经被包围了,只有放下武器投降。”

  丫的不知道谁出的馊主意,表白失败,第二天几大院系报刊商量好似的同时报道了这件事。

  陆萱把这次失败归功于太张扬了。但我们都觉得是恨不相逢未嫁时,秦牧有个高中女友江若语,在杭州上大学,离我们学校一千多公里。异地恋这种事情,聚少离多,没经历的人还真不能解其中滋味。熬到大二时,不知道是前女友熬不住了,还是追求者攻势太猛,秦牧败下阵来。

  在午夜十二点江若语打来电话分手,秦牧百般挽留,对方挂了电话,再打过去提示关机。秦牧那时刚躺下不久,一骨碌翻身起来,穿着条短裤背心到火车站买了当晚的车票,那时还没有动车,他只能坐了24小时的火车。到杭州时是午夜,十一月的夜晚,温度已经很低,她的学校在郊区,的士不太愿意跑,秦牧抱着手冷得瑟瑟发抖。好不容易打到一辆愿意去的车,度过漫长的两小时,凌晨三点半才到学校。电话无法接通,想必是把他拉入了黑名单。还好他有她寝室闺蜜的号码,闺蜜是个好心的女孩,接了电话,急急忙忙跑下楼来,见他冷得嘴唇发青,回寝室取了件女生的绿色大衣给他穿着。

  闺蜜知道江若语今晚和新男朋友住在酒店,本来是不愿意喊她出来的,但看他穿着女式大衣,不伦不类的样子明早准被人笑死,心软了打电话叫她出来,再大的事情,说清楚了便死心了。

  秦牧站在酒店外,不一会儿,江若语挽着一个男生的手走来,秦牧准备好的所有挽回的台词瞬间被击打得七零八碎,他怒气冲冲地说:“江若语,老子看错你了”。

  江若语说:“秦牧,谢谢你这么晚来,对不起!”

  那个男生指着秦牧说:“说什么呢?若语看花眼才看上你这LOW货,半夜三更穿个女生衣服在这里喊,你丢得起这人我们还丢不起。”

  秦牧冲上去就是一拳,两个男的抱在一起打得死去活来,江若语和闺蜜费了半天劲才把他俩分开,秦牧穿的绿色大衣被扯坏了挂在头上,像极了一顶大大的绿帽子。

  每段爱情结束的时候,都会有一个人先走,剩下的人独自治疗伤口。

  秦牧回到学校的时候,我陪他坐在小卖部的台阶上喝酒,旁边七七八八丢满了酒瓶。他用牙齿继续撕开易瓶盖,咬得满口是血。

  陆萱知道秦牧前女友的事情后,对秦牧更加上心,但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不知道是不是伤口太深,愈合不了,秦牧已经志不在感情上。他似是迷恋上没有感情后的自由,像是突然挣脱线的风筝,开始时伤心难过,渐渐学会用自由飞翔来替代。他常常出去采风,天南地北的跑,一个月没几天在学校。陆萱表面文静,骨子里却倔强得很,说好听点是追求真爱,难听点就是脑袋一根筋,不撞南墙不回头。错,是撞了头破血流也不回头。

  大四的时候秦牧在那拉提草原,陆萱二话不说便买票赶着去了,过了一周便一个人灰溜溜回来了。我问她找到秦牧没有,她说她刚到西林时,秦牧早也转道去尼泊尔。

  有些人的步伐,你拼命也赶不上,不是你慢了,而是他走得太快了。陆萱没有护照,只能去那拉提草原呆了几天。她说:“你知道那拉提是什么意思吗?就是阳光照耀的地方。我想和秦牧站在那里看一次日出,太阳出来一切都是新的,新的人,新的感情。”

  秦牧从尼泊尔回来,冲印出来的照片美轮美奂,他写上赠言,送我们每个人一张。他要提前离校了,签约的公司在杭州,我们每个人都心照不宣,知道他还放不下。

  那晚我们都喝醉了,回去的时候,秦牧在卫生间吐得稀里哗啦,陆萱没有喝酒,握着一卷纸巾,轻轻拍着秦牧的背。秦牧吐完了,突然转过身,抱着陆萱,一个大男人,喊着江若语的名字,撕心裂肺的哭着。我看见陆萱紧紧的抱着他,眼里划出一行清泪,可嘴却笑着。

  他要走了,走之前给了她唯一一次拥抱。尽管,他嘴里全是别人的名字,可又有什么呢?他用力隆重拥抱着的是她。夜晚,你活在我梦里的每个虚幻,终于化茧成此刻的真实,慰藉了我的一生。

  秦牧去了杭州,半年后我们离校,我问陆萱去那里,她顿了顿:“也许去杭州吧!”后来她去了上海,我想也好,离杭州不过一百多公里,数小时车程。

  我和秦牧一直保持着联系,他被派到北京分公司,但也几乎没在北京住,满世界行走,前前后后跑了无数地方,跟不同的人打交道,他说听恋旧的人说起他们的旧事,泛着岁月加工的痕迹,这种自由的生活让他感觉浮在空气里,轻飘飘的游荡,毫无牵挂。

  真的毫无牵挂吗?

  去年初的时候,我们恰好同在北京,我去他在三环的住所。他的房间里贴满世界各地的照片,我在书架上拿出一本书看,是英文原版的《安塞亚当斯摄影技巧》,翻开时落下一张照片,我捡起来看,有些旧了,画面是一个女孩从一棵树后探出半个身子,黄辉的眼光柔柔的铺在她脸上,乖巧美丽。仔细一看,不正是陆萱吗?

  翻过背面,只见写着一段话:“我知道你喜爱自由,我不愿意成为你的束缚,但无论你走到哪里,都要记住,我等着你,也只等你。但这时间也是有限的,我不知道我能等多久。如果你有一天回来,这扇门的锁还未换,那么你请进来,再也不要走,好吗?”

  六月份,我去那拉提草原参加了秦牧和陆萱的婚礼。我们那帮人去了大半,子衿当伴娘,毛祝和大帽混得人摸狗样的,毛祝抢着当了婚礼主持,大帽却扮起了牧师,婚礼是拂晓举行的,当时地平线尽头堆着许多云絮,缓缓向草原飘来。一道射线忽地从草原下往空中弹出,金光一炸,旭日缓缓升起来。

  毛祝一改往时的嘻哈,庄重地宣布:“各位来宾,迎着初生的阳光,让我们一同见证这对新人神圣的结合,他们像是从亿万前的时光中就注定要生生相伴,从此再没孤独。让我们共同为他们祝福,接下来是他们此生此世以及后续生生世世的宣誓”。大帽接着念了一遍婚礼誓言,新郎新娘齐声说愿意,阳光照在所有人脸上,充满幸福

  婚礼上,大伙强烈要求新郎新娘讲诉爱情故事。秦牧只说了一句话:“人这一生,放不下一个人就是安定下来的时候。”

  只有我知道背后的惊心动魄。去年我在北京翻到那张照片,秦牧拿起来端视良久,他叹口气,蹲下从右下角的第五个抽屉里取出一把钥匙。钥匙和相片是一同邮寄到北京的,随同的还有一张只写了地址的信纸。

  我们在北京分离后,他一个人独自骑行去拉萨,出发时,鬼使神差的带了陆萱那张照片。在二郎山时,他发信息给我:“其实不是不爱,是我们太沉迷于对过去的吊念。这是最后一次,在我回来之前,希望还来得及,那把锁没有换钥匙,藏于心底的话还有机会对她说”。

  他们在穿越波密时同行的人出了意外,被一块滚石砸中,当场毙命,秦牧说:“我们眼睁睁的看着,什么都做不了,生命的消失,让人看到自己的渺小。那一瞬间,我什么都没想,只想到陆萱,想到她在ktv的卫生间抱着我。我知道她流泪了,我突然有好多话对她说,迫不及待的想对她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放不下她。”

  他当天搭乘前来处理事故的警车到波密县,买了票转八一镇,在从八一镇到拉萨,毫不耽搁,赶上拉萨飞上海的航班。总共27个小时后,他在上海找到了陆萱的地址,不知道是紧张还是什么,钥匙怎么也插不进去,插进去了怎么也扭不动,急得满头是汗,他又仔细的看了看门牌号,丝毫没有错。吸了口气,门一下却打开了,陆萱站在门后,一下愣在那里。他伸出双臂,用尽力气抱紧了她。

  放不下一个人就是定下来的时候。不管你曾经历过什么样的坠落,迷恋怎样的自由,贪恋怎么醉人的酒,总有那么一刻,你放不下一个人。

  前路太多暗礁,我愿做你航船的船板,一生护你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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