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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你,是不是喜欢我?”
唐金鱼喝了易醉的酒,外套敞开,显现诱人曲线,脚八字站定,鼻中气息释放的酒气熏得她微微摇晃。
这是同学聚会,王小涛被唐金鱼逼到墙角,手足无措,一时没回答。
“啪”一巴掌甩在王小涛脸颊。
唐金鱼的泪珠在眼睛上半部颤抖挣扎,渐渐下滑,一呼一吸滚下脸庞。她喜欢王小涛很久了,大一到大四,从普通同学升为要好朋友,她一直等待着,等王小涛说喜欢她。
唐金鱼每晚写日记都会提到王小涛:今天王小涛上数学课深情看我一眼;今天王小涛上课睡觉,被我叫起来;王小涛帮我买晚饭,真好吃;他今天逃课了,明天不要理他;有女生送他棒棒糖,一定不好吃……今天,今天,写那么多今天,大学都毕业了。
“王小涛喜不喜欢我?”唐金鱼对着镜子问,“我不漂亮?还是身材不好?”镜子里的她重复这些疑问。王小涛很瘦,爱穿格子衫,写得手好字,字迹里流露着温和稳重,在班里很少说话,上课来放学走,没在教室逗留过。
唐金鱼想起他,便感觉有安全感,像鱼在浅水里游动不安,忽然遇到摇曳的一大片水草林。假期里唐金鱼窝在家里什么也不想做,心底有处空洞一点点扩大,怎么了?
因每天见不到王小涛。
不能这样,唐金鱼对自己说。心境波动,连苹果都削不好,削一圈断一次,唐金鱼决定主动向王小涛表白。女生主动走出这一步,意味着要放下天生的自尊心。
同学聚会在九号,唐金鱼头一回喝酒,并勇敢地开了口。
“喜欢,我喜欢你。”王小涛被一巴掌打得紧张。
唐金鱼拭掉泪痕,像身置原野自然中贪婪清新空气般深深呼吸,这一刻,她长大了。
“问你才说,晚了,现在我已经不喜欢你。”
自尊和爱情,唐金鱼选择了前者,虽然保留不多,纵向角度说,女生拥有自尊,才会得到爱情。唐金鱼开口的刹那,就做了选择,爱情止步了。
那巴掌,为了祭奠过往一天天的喜欢。
请男生勇敢些,爱情经不起拖延,等待是冰凉的星星,微小弱光,很远很远。
女孩需要温暖的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