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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想就是离乡_理想就是离乡

心情随笔 时间:2024-0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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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果,理想,变成了离乡,理想就是离乡。

  理想就是离乡【1】

  假如生活欺骗了你

  不要悲伤,不要心急

  因为生活会慢慢慢慢慢慢慢慢慢慢慢好起来的

  离家之初,十岁的弟弟反复冲我说

  “哥呀,你今年24了,24了”

  是啊,24了,同龄的小伙伴结婚了,当初的暗恋对象二胎都快降临了

  而我,还是爱读爱写爱旅行,更爱做梦

理想就是离乡

  唯一不变的

  仍旧一贫如洗,一无所有,一如既往

  你呢,在这个尴尬的年纪还好吗?

  曾有人问“上学和不上学有什么区别”

  大概的落差可能就是——

  不读书的房子,车子,漂亮对象什么都有了

  上学的还刚刚跌落生活泥沼,为这些苦苦挣扎

  只是我们这些人,多了一个外表光鲜的奋斗名词——理想

  来北京一年多了,起初我最坏的打算,无非是北漂,蚁族

  然而,我天真的低估了帝都的硝烟战火,血雨腥风

  原来,还有“北乞”……

  挤在潮来潮往的地铁,全是陌生的面孔

  陌生的只剩孤零慌张的自己

  有时,连谐音都会错听成自己的名字,带着欢喜回首寻找

  然后带着失落,怀疑自己是幻听,还是人群冲散了熟悉

  想起小酒所说,似乎有些道理——

  熙熙攘攘,只当过客

  万家灯火,皆是客栈

  从何而来,为哪而去

  向死而生,无畏无惧

  “北乞”是什么味道

  就像吃了一口芥末,又喝了一口可乐,越喝越刺激

  而我就像一朵跌入大海,打不起旋转的浪儿

  连叫花的资格都没有

  最难的时候,是你前一秒充满希望,下一秒跌入绝望

  你可能体会不到每天上百份简历石沉大海的感觉

  你也许不会懂得接到一个面试电话的暗暗窃喜

  你大概体会不出被一通面试虐得体无完肤的嘲笑

  就像坐在高速急转的过山车上,上演着速度和惊吓

  只是有的人是享受到云端上,有的惊吓到悬崖下

  斌子是我一个学弟,大学刚毕业,连续找了一个月的工作,方算得有了稳定。

  初进职场,碰壁撞墙,屡见不鲜,第二天一早醒来,常看到他一两点收工回家的朋友圈

  他说过一句话——

  不要随便说我绝望了,因为绝处会逢生,而这之前,只是因为你能力不够”

  我不会,我没学过,这些在别人眼里统统都是屁话

  衡量你的标尺,只有行不行,不行滚蛋!

  就像你看到萤火虫的光芒,却看不到它们背后使劲煽动的翅膀

  巨石的压力,压的你熬夜,通宵,于是,你什么都被逼会了

  一起撸串

  我问,你来北京最大的收获是什么

  他说,钱啊,赚到了钱

  我问,你有什么想做的事吗

  他说,赚钱,尽力的赚钱

  我又问,你来北京的理想是什么

  他说,当然是赚钱,赚更多的钱

  我突然很喜欢他这种坦诚,肚皮还没温饱,谁会念及诗和远方

  所谓的理想,不过就是离乡,赚钱,赚钱,赚更多的钱

  嘴里有糖,碗里有饭,锅里有肉,兜里有钱

  我想,这才是最大的安全感

  毕竟

  钱,才是生命中最爱的一个字

  Wifi,才是生命中的精神食粮

  手机,才是生命中的精神伴侣

  吃,才是生命中最重要的事

  美,才是贯穿一生的一个字

  其实,假如可以选择生活,我宁愿简简单单,一个茶杯,一间茅屋,一亩良田,一亿存款

  人生是一个不断抵押的过程,为前途,我们抵押青春;为幸福,我们甚至抵押泪水和生命

  给自己一个方向,不求地老天荒

  给自己一个信仰,不必一路慌张

  世界让我遍体鳞伤,但伤口长出的都是翅膀

  心安神定,由弱而强,遇强则强

  目标,就是给梦想一个期限

  而梦想,就是离乡

  我的兄弟叫大庆【2】

  我的兄弟叫大庆/清幽幽的月光撒在了白塔山上,如村落旁小桥流水般缓缓地流淌。

  那些杂树山花,野蔓藤萝,都泛着银子般的光芒。

  在这虫鸣唧唧、鸟雀夜啼的荒郊山地里展现着别样柔和的美。

  风儿暖暖的,它在轻柔地抚摸着开山人黝黑黝黑的每一寸裸露的肌肤,似乎也在尽心按摩着他们劳累了一天的筋骨脉络,让他们心里生出一种悠悠绵绵的舒服感来。

  大庆轻轻地拉开了石屋朝东的门,刹那间,明晃晃的月色和着风就涌了进来,满屋都是,不用开灯就能看的见地上那怕一根细小的铁钉。

  大庆高中毕业,就来这石头山上跟堂哥们一起打石头。

  今天轮到他值夜。

  因为工具房里的工具等等东西老会让别的宕口里的人撬门偷走,恨都恨死了。

  没办法,只能轮番守夜了。

  孤零零的在这野坟遍地,鬼火明灭的石山上守夜对于一个刚出校门十八岁的大孩子来说其实是件特别恐怖的事。

  但没法子,既然不念书了,总要讨生活啊,再靠父母养活真惭愧透顶。

  乡下最直接的工作就是上山打石头,但大多是一些大人难得夹杂着一个毛孩子,有时要推动一车重达千把斤的石头,开始累的精疲力竭。

  不过还好,时间一长,也就不成问题了。

  力气是练出来的,强壮的很,手臂上都是鼓鼓的肌肉,乡下的孩子哪有不吃苦的呢!

  说起野坟鬼火,寂寂的夜,坟头磷光飞舞,随风飘扬,也许真的有鬼,弄得人夜里想起来突然就毛骨悚然。

  隔壁山宕放炮,一炮炸出一个不知何年何月的骷髅头来。

  邻村叫毛宝庚的蛮汉自持胆大包天,竟然拿来扎上一根木棍在碧波澄清的山底水坑里当作瓢舀水用。

  没几天后,他守夜就莫名其妙地发起癫疯来,满嘴胡话,在石子堆上又哭又笑,磕头作揖,土地公公、土地婆婆你就饶了我吧,我再也不做这样缺德的事了啊!熬到天明时,家人陪着烧香拜佛、打针吃药、挂盐水才总算好了。

  以后可再不敢自寻死路了。

  万物皆有灵,死者更不容你作孽般地亵渎哦!

  大庆跑到杂树间无乱地撒了一泡尿,看了看影影绰绰似乎鬼影迷离的山顶,赶紧跑回了石屋。

  天还早,练一会飞刀再说。

  说是飞刀,虽跟武侠小说里写的那种百步穿杨的小李飞刀有些差别,只是用细长的断锯条打磨而成,墙角立一块木头在上面练准头,但基本上原理是一样的,要是稍加改进增加重量、磨利刀刃大同小异罢了。

  伤人于眨眼之间,大有这个水平。

  以前就练了好几年了,看着一次次地戳中靶心,他心里就有一种成就感。

  要是真有鬼来,老远一飞刀过去,立马扎进鬼的心窝。

  但是只要你不惹我,我也不会无缘无故地去扎你。

  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咱们井水不犯河水最好!

  夜更加地寂静下来,一天轰轰烈烈、炮声连天、人叫车响的嘈杂声慢慢隐去。

  等定下心来,人单调枯燥机械般的思绪变得异常地活跃起来。

  大庆练飞刀歇了手,这会躺在两块木板胡乱用石头垫着的床上思考着问题。

  这次征兵一定要去报名,谁愿意在这累死累活又没前途的地方长久地干下去呢!由于自己稍微比木头好些的脑袋对念书考大学是没有任何指望的,但当兵是时下乡下孩子另外比较好的出路。

  看见过镇上同学的哥哥提干上军校回来那个英气逼人的神气样啊,谁都深入骨髓地羡慕!

  夜深了,大庆静静地睡去,石山也静静地睡去,鸟儿虫儿也静静地睡去。

  只有那圆圆的乡月没有睡去,她像个慈爱的母亲一样满怀柔情地遥望着自己渐渐进入甘甜梦乡的孩子。

  征兵工作逐级在地区人武部如火如荼地开展着,好多乡下农民家的孩子都想能有机会进入军营这所锻炼人的大熔炉,说白了就是想有所发展。

  更有请客送礼找关系的,但首先你身体不行那是说不过去的,要不,你就是权且去了,熬不住军训那还是要退回来的,到时面子可丢大了。

  其实这样的事时有发生,后村老杨家的大儿子就是在没有下连队时被查出病来,只好回了家来,可惜煞了。

  大庆身体可好着呢,体检表格上盖着大红的“合潜”两个鲜艳艳的字,这表明身体素质是一流的,符合当时特种兵即潜水兵的要求。

  说如果录取了可能要到潜艇上当兵,劈风斩浪,下潜汪洋,惊险刺激神秘诱人的很。

  在整个地级市数万名应征青年里招一千多号兵里再挑十个,可想而知,难度系数之大是显而易见的。

  大庆过五关斩六将般地来回折腾,也总算争气,最终排名十个名额里的最后一位,全家可高兴啦!可惜,发榜时却没见到他的名字。

  替换上了另外一个在市里轮船公司做领导的某人的儿子,还是个初中生。

  那个领导洋洋得意地在轮船公司里高调吹牛呢,说把某某地方的一个孩子挤了下去,自己的孩子塞了上去。

  大庆的阿姨、姨夫就是轮船公司的职工。

  原来就是你这个家伙把我家外甥挤掉的啊!也没奈何,人家是领导啊,谁顾你乡下老百姓孩子的前途呢!大庆的档案退回了县人武部,下降一级为“合坦”,就是符合坦克兵的要求。

  只要有的去当兵,管他“合潜”还是“合坦”,农民家可容易满足哦!可是,这节骨眼上又凭空杀出一匹黑马来。

  大队支书周美良的表弟由于是“合普”,就是合普通兵的意思,也一定要去。

  乡人武部长又是支书的亲戚,大有取而代之的可能,压根儿就是“合潜”没取上,再“合坦”又没的去,最终“合普”也不靠谱。

  你说这世上有公平的事吗?

  大庆回家来了,依旧在石头山上干活。

  挖土、装炮,打石、推车、轮夜,流水一条龙般磨练。

  似乎木已成舟,村里的人大多为他惋惜。

  他身体好,又是高中毕业。

  大队支书的表弟就读了一个小学,填表格时填的倒是初中,因为不知咋回事就堂而皇之地有了一张初中毕业证书。

  大庆不知道,大庆爹娘更不知道,接受大庆报名,安排去体检,只是去充充数而已。

  适龄青年踊跃报名参军,大队里也有些面子,万一人少了又一个也没录取,倒尴尬透顶。

  其实支书早已在乡人武部疏通好关系,只要表弟身体合格,录取就非他莫属。

  谁知人算不如天算,大庆体检验了个“合潜”,要优先录取,按上级精神“合潜”没录取就优先录取“合坦”,“合坦”没录取就优先录取“合普”,到弄得有些复杂了。

  但是精神归精神,精神有时会变的不精神。

  “合潜”也挤掉了,更何况什么“合坦”“合普”呢。

  没希望喽,一辈子开山吧!

  天降大任,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乱其所为!就是这八字还没一撇的小作为也同样不让人省心。

  大庆爸生气的咬牙切齿。

  这不行,太欺负人了,没到最后关头,不能放弃!没权没势的人家也不能等死,要放手一搏,搏出个明天来让自己看!大庆爹是深受别人瞧不起的人。

  以前念小学考初中,因为成绩差,老师杨因康竟不让他考,还说,你会考取我就在升篓底里朝你拜三拜。

  升篓升篓,一升之篓,可是一只脚都放不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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