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挖野菜图片_挖野菜随笔散文

心情随笔 时间:2020-1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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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野菜是山里人渡荒年的粮食,春夏之季,挖野菜是山里孩子放学以后的“主修课”。生活困难时期,山里的孩子都是吃着野菜转化的乳汁和野菜长大的。挖野菜,虽说辛苦,却很有趣。

  小时候,春夏时节,每天放学后或者星期天,我们便像出笼的鸟儿一样,三个一群,五个一伙,结着伴儿奔向山岭。掀蝎子、抓知了、逮蚂蚱、挖野菜……众多有趣的活动中,挖野菜是主打项目,常常是以挖野菜为主,附带着掀蝎子、抓知了和逮蚂蚱。野菜的作用非常大,不仅用来喂猪养兔,而且很多野菜还是餐桌上的“美味”。挖野菜,经常是父母分派的硬任务。挖野菜,虽说不是一件十分有趣的活儿,但是有掀蝎子、捉知了和逮蚂蚱伴随着,我们仍旧十分乐意干。放了学,我们便挎着荆条筐子,带着挖菜的工具,愉快地向山岭奔去。

  山岭上的野菜可谓玲琅满目:苦菜、荠菜、荏荇菜、荠荠菜、婆婆丁,还有许多叫不上名字的,也从来没有吃过的野菜。众多的野菜中发芽较早,持续时间较长的当属苦菜了。每年的冰冻,刚刚在大地上销声匿迹,枯黄的野草丛里,就悄然地冒出来红紫多于青绿的苦菜的小芽儿。来不及等它们继续伸长自己的手臂,我们便进行大扫荡,将其尽收筐里,弄到家里,母亲将它们摘洗干净,用清水浸泡十几分钟,端到饭桌上。在青黄不接的春荒里,能吃上苦菜蘸甜酱,不仅比煎饼就咸菜强好几倍,而且,苦菜还是最好的去春火的一剂良药。

  苦菜的生命力非常旺盛,对生长的环境要求非常低,只要有土壤的地方,就能找到它们的身影。当然,不同的地点生长出来的苦菜也大不一样,土壤贫瘠的山岭上长出的苦菜根儿浅,没白儿,叶子也干巴。田野里的苦菜虽然也没有人侍弄,却个儿大,白儿长,叶子也水灵。所以,我们挖苦菜时经常先朝田野里的苦菜开刀,等田野里的挖没了,才去山岭荒坡上挖。

  挖苦菜的时候,正是春风吹干地皮的时候,疯狂的春风带着冬的寒意,我们在野风中寻找苦菜,手、脸还有脖子都被风吹的犹如裂了的地皮一样,每次回到家里才发觉又辣又痒又疼的。等春风渐渐放下疯狂而变得温和了的时候,苦菜也跟着开花了,变老了,不能吃了。此时的苦菜,只能是喂猪养兔子。

  发芽较早的野菜还有白蒿。阳春三月,白蒿就睁开了它那朦胧的睡眼,悄悄地探出头来,欣赏着早春时节的美景。虽然它们躲躲闪闪,若有若无,但终究逃不脱我们这些孩子们锐利的眼睛。我们各自拎起荆条编的筐子,拿着专门用来挖菜的小铲子,到山岭地里去挖白蒿。这时的白蒿真嫩啊,柔柔的,弱弱的,淡白色中透着嫩绿,有的几根,有的一撮。轻轻地把铲子插下去,一摇,一提。几根或一小撮白白胖胖的白蒿就挖出来。其实,白蒿的学名叫茵陈,是一种中药药材,常食茵陈能够预防肝病。鉴于白蒿的这种特殊功效,白蒿成为我们春天常挖的一种野菜,吃白蒿主要是做成鸡蛋饼子吃,有时也烹炸或者做成渣豆腐吃,有时还会洗净后晾干,泡水喝。白蒿刚长出的茎叶是淡白色的,接着是嫩绿的,最后就变成了深绿色。当它的茎叶变成深绿色的时节,差不多已是四月中下旬了。这时候山岭地里的野菜多了起来,远望去原本空空如也的黄土地上常常是碧绿一片。其中长得最多的是荠荠菜,这种菜是烧汤、做馅的好食材,味道很鲜美。此时的白蒿已经隐退在众多的野菜中,不被人关注了。说起白蒿,我还闹了一出笑话。记忆中我第一次挖的野菜就是挖的白蒿,不过不是三月的白蒿,而是四月下旬的白蒿,和我一起挖菜的一位堂兄故意戏弄我,说白蒿做饼子吃如何如何香,我信以为真,翠绿色的白蒿,一颗就是一大把,我很快就挖满了筐。待到挎回家中,央求母亲为我做菜饼时,才知道上了堂兄的当。母亲拿着一把白蒿说:“白蒿做菜饼好吃是不假,那是嫩的时候,现在的白蒿老的连牛羊都不吃了,还能做饼子吃?”一旁的父亲接过母亲的话茬说:“三月茵陈,四月蒿,五月白蒿当柴烧。”同样是白蒿,不同的生长期其功效是不一样的。

  野菜,大都是在嫩的时候人可以食用,等到老了就不能再吃了。有的野菜,像苦菜、荠菜、荏荇菜、荠荠菜、婆婆丁等,老了开了花了,仍旧成为我们挖菜筐的“客”,人虽不吃了,猪、羊、兔依然可以当细粮吃。有些野菜,像白蒿,老了猪羊兔都不吃,只能当柴火烧,所以不再是我们挖野菜的对象。

  在我的童年里,年复一年,几乎是周而复始地进行着挖野菜的活动,虽然清苦,却充满着乐趣。可以说,是那些不起眼的野菜,滋养丰富了我的童年,才使我无论到什么时候无论在什么地方,都不会真地遗忘那些记忆深处挖野菜的清晰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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