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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大了的黄鼠狼,个个饮食量大增,母黄鼠狼的乳液,已经远远不够,下面和小编一起来欣赏吧!
黄鼠狼的春天【1】
冬日的中午,雾霾从樟树浓密的树缝里挤出几缕笼在院墙上。
墙根下花石榴,柿子树,枣树的叶全掉光了,葡萄也只剩下几根光秃秃的藤,白头翁站在光枝上叹息,头上的白发似乎又多添了几根。
茶花树枝繁叶茂,灰蒙蒙的缀满了浅绿色的花苞。
夏日的清晨和傍晚,一只画眉鸟会衣冠楚楚,很准时的从树丛里踱出来,它会站到樟树下的池塘边,抖出一长串的花调:“依呀喂,依-—呀依子喂,
呀——依依子哟,哟——喂——,”母亲说那画眉的歌,带着宁乡花鼓戏的韵味。
入秋以来,那只会唱花鼓小调的画眉再也没有现过身。
我一直没搞清画眉为什么不再出来,直到今日中午,我看见两只黄鼠狼从茶花树里钻出来,沿着墙根,拖着那条蓬松招摇的尾巴竟直往后院奔去。
掐指一算,我有近三十年没见过它的真容,它可算是我童年的老相识了。
乡下称它为“黄脚虫”。
它的名声和它放的屁一样臭,就像雾霾一样,钻到你心肺深处,永远都别想忘记。
那年春上,我家的抱鸡婆孵了十四个鸡崽。
白天,抱鸡婆带着它的孩子到处闲逛,晚上便回堂屋里的鸡埘顶上,再一个一个蹦到鸡埘顶上的一只烂箩筐里。
箩筐虽烂,在抱鸡婆眼里,并不逊于诺亚方舟。
初夏时节,鸡崽们长出小尾巴和小翅膀了。
忽一日夜黑风高,堂屋传来一阵惨叫,我们颤颤惊惊提了煤油灯一看,鸡崽连同抱鸡婆全都直挺挺的倒在地上,满地的鸡毛,一地的鸡血。
母亲伤心至极,这等于下半年的油盐坛子都空了。
她将“黄脚虫”的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说抓到那畜生定要剐它的皮吃它的肉。
我们心下却暗藏感激。
“黄脚虫”只喝鸡血,对那些鲜嫩的鸡肉却毫无兴趣。
接下来,便轮到我们吃鸡肉了。
自此,隔三差五的,村里半夜便会响起“打黄脚虫啊”的高呼,但从来没有人抓住过它。
金家的国伢子平日里上树掏个麻雀窝,下田抓只田鸡的最是厉害,这次他用竹篾片捣鼓出一个捉“黄脚虫”的笼子。
在另一个月朗星稀的晚上,我们正坐在地坪里听成十五老爷爷讲“屋漏”的故事,这个故事我们已听了一百零一遍了,正听到老虎要去抓牛,忽然“抓黄脚虫啊!”
国伢子的喊声,我们扔下“屋漏”奔过去。
“黄脚虫”被笼子套住,那个坏蛋急坏了,正在笼子里来来回回的拼命跑。
国伢子去提笼子,“呸呸呸,”他捂着鼻子倒退了五六步,还翻了个筋斗。
“臭,臭死了!”原来那“黄脚虫”放了个救命屁。
可惜那救命屁只救得它一时,有大人过来,将“黄脚虫”倒挂在树上,活剐了它,剥得了一张完整的黄皮,我们全都为那剐皮的技术喝彩,只有成十五爷爷连连摇头:
“作孽,作孽啊。
”据说,那张皮子卖了个好价钱,抵得上两斤蛋。
皮剐了,“黄脚虫”的肉身还在跳,被一个胆大的单身汉拿去下酒了。
这以后,村里再没有来过“黄脚虫”。
我在后院养了几只鸡,为防鸡跑到前院来,靠着院墙我用红砖又横着砌了一堵一米五左右高的墙。
那两只黄鼠狼一前一后跑到红砖墙前,有一只拱了几拱,抱着墙根就往上爬,刚爬上几脚便摔下来。
它用前腿捋了捋胡须,望了望墙顶,思索了一番,又换成从另一个角度往上爬,这次爬到一半又摔下来。
它又用后腿摸了摸屁股墩,前腿立着,嘴里念念有词,似乎在念“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另一只早就急了,不等它念完佛,踩着它的头便直接蹦到墙上,
它攀着墙头,无比骄傲,心想下一届奥运会跳高比赛,它得冠军已是“铁板上钉钉”的了,而那个念佛的受同伴的精彩表现也增添了无穷无尽的勇气,
它搓着双掌准备再一次发动攻城战,这时它扭动了一下脖子,突然间发现了我,一个猛子便扎入了草丛。
站在墙头的大惊失色中也猛地跳下,直接从我鞋面穿过去,沿塘边跑时两只后脚又绊到一个土坷垃,要不是那塘边刚好有一个缺口让它前脚紧紧拽着,它恐怕要滚到塘里去学冬泳了。
母亲说要去做个夹子,我强烈反对,鸡又没少,怕啥呢?
城里的鞭炮开始一轮一轮响起,过年的气氛愈来愈浓,母亲也愈发的紧张,她老是念叨着要下夹子。
今日我下班回家,正要拐进大门,恰面又碰到那两只黄鼠狼,一个嘴上叼着只大老鼠,正兴高采烈的从院子里往外奔。
邻居家的老猫站在墙上一边口水长流,一边“喵喵”着胡须倒竖,不知是警告它们侵入了它的地盘,还是要向我告状。
两个家伙因被我撞着了现场而万分惊恐,一溜烟钻入路边的草丛,好像为自己又干了黄鼠狼不该干的事而十分的羞愧。
而我也没想到,黄鼠狼来给鸡拜年,竟然是瞄了老鼠来的,人家是真正的低调谦虚,充满智慧还正直。
想想当年剐了它们父辈的皮,我就感到一万个欠意。
雾霾散去,花石榴,柿子树,枣树开始吐新芽,白头翁的叹息转为欢快的咏叹调,茶花绽放,远处又传来画眉的花腔,公鸡为新年唱起了赞歌:哦—-!所有的人和物鸡年快乐!
我想,黄鼠狼的春天也即将会来了。
黄鼠狼的情爱【2】
在我们神奇的镇坪县黄龙镇,发生了这样的一幕:有一对恩爱的黄鼠狼,共同养育了五只幼子黄鼠狼。
这五只幼子在它们父母的精心照料下,慢慢的长大了。
长大了的黄鼠狼,个个饮食量大增,母黄鼠狼的乳液,已经远远不能满足它们的食量了。
如此一来,这对黄鼠狼,就只好常常外出去寻找幼子黄鼠狼们所能吃的食物,来满足它们的需要。
这个时候,生物界的食物链情景出现了:
有一只大蟒蛇,趁着这对黄鼠狼不在家看管孩子的机会,偷偷的溜进了黄鼠狼窝里面,把这五个幼子,一个不剩的吞吃了,并得意忘形的悠哉悠哉地离开了,
钻进二十多米附近的一个洞穴里。
这时,正在外边觅食的这一对黄鼠狼,似乎觉得神不守舍,心烦意乱,感觉到幼崽可能有危险,它们急急忙忙返回,几分钟就赶回窝里,结果是,窝里面空荡荡的一片,
失去了往日孩子们的欢声笑语。
这一对黄鼠狼马上分头四处奔波寻找,母黄鼠狼首先发现了暴露在山洞洞外面的蟒蛇尾巴,迅速呼唤来公黄鼠狼。
一场大战一触即发,经过激烈的交战,这一对黄鼠狼拼死拼活的把蟒蛇撕出了八截子,活生生的把幼子掏了出来,而可怜的幼子,已经一个个憋闷得魂归西天了。
此情此景,这对黄鼠狼痛苦不堪,它们把自己在石块上跌跌撞撞,发出凄厉的哀鸣,但也无济于事,没有回天之力。
摄影爱好者,拍下了它们当时惊心动魄的激战照片,以及拍下了蟒蛇被撕断成八截子的照片,现在还保存在黄龙镇,已做历史性的见证。
这个真实故事告诉世人,动物界的情爱仇杀,丝毫不亚于我们人类,这活生生的事实,充分地告诉我们人类,彼此要和谐相处,才能平安无事。
怀念黄鼠狼【3】
小时候,我家院子里有一窝黄鼠狼。
它们像家猫一样在院子里窜来窜去。
母亲不仅不让我打它们,反而对它们呵护有加。
比如在水缸旁放一只碗,盛上干净的水,有时大白天都能看到黄鼠狼到碗边饮水。
每当黄鼠狼出现的时候,母亲还口中念念前词,向“黄大仙”祈祷,保佑全家人平安。
对“黄大仙”能不能保全家人平安我将信将疑,但有黄鼠狼在,我家一只老鼠都没有。
让我对“黄大仙”“显灵”一事深信不疑的是1954年夏天,我的老家遇到百年不遇的洪灾,我家就住在淮河边上的庙台集。
有一天傍晚,洪水把庙台集围困,随时有溃堤的可能。
父亲到堤上参加护堤打坝子去了,家里就剩下母亲、我和妹妹。
我突然发现黄鼠狼全都从洞里跑了出来,小的跟着大的,一个跟着一个地往院外的高岗处跑。
我喊母亲来看,母亲一看吓坏了,拍着两膝说:“坏了,黄鼠狼搬家,坝子要破了,咱家保不住了,你大(父亲)不在家,这咋弄!”这时父亲提着一把铁锹慌里慌张从堤上赶回来,
立即收东西,把被子衣服用被单子包裹起来,又临时找来几根粗茅竹,捆绑成一个竹排。
还没收拾完,突然堤坝上传来“呯、呯、呯”三声枪声,接着传来“哐哐哐”紧急的鸣锣声,有人高喊:“破坝子了,破坝子了!”我们全家人刚坐上竹排,
凶湧的洪水就冲到我家门前,涌进屋里。
父亲用竹竿撑着竹排,逃离了险区。
我们刚刚脱险,就远远看到洪水漫过我家的屋顶,将房子上的梁柱和房子里的家具席卷而去。
母亲为面临的灾难哭泣不止,父亲劝她:“幸亏有‘黄大仙’报警,提前有个准备。
一家大人孩子平安无事,这比啥都强。”
80年代,我家住在阜阳日报社新盖的砖瓦房里,周围都是居民区。
我们刚住进新房子不久,就被老鼠袭忧的不得安宁。
每天晚上,刚一关灯,老鼠就开始进攻了,不是啃咬箱柜,就是在顶棚上窜来窜去,轰隆隆,哗啦啦,就像有一群马队在奔跑,吓得胆小的女儿用被子把头蒙起来。
有一天上午,我在巷道里打扫卫生,突然惊起一窝老鼠。
其中一只慌不择路,竟然钻进我的裤管里,一直钻到髋骨处。
我一拳打过去,把它从裤管里打落下来。
还有一次,我夜起小解,刚刚躺下,就听见耳边有蟀蟀嗦嗦的声音。
借着室外的月光,我看清是一只大老鼠。
于是我一伸手将它抓住,摔到地上。
打开灯一看,一只约半斤重的老鼠正在作垂死挣扎。
一个周末,母亲包了一锅盖饺子,放在厨房里,她到客厅里拿东西,离开仅几分钟,回到厨房准备往锅里下饺子时,锅盖上的饺子荡然无存,全被老鼠拉走了。
母亲气得大骂,催促我赶紧想办法灭鼠,于是我先后买来鼠夹、鼠笼、鼠药,每次都是初用有效,再用无效。
我又买猫灭鼠,第一只大灰猫立下了不小的功劳,可是没养三个月,猫吃了邻居家药死的老鼠二次中毒死亡。
后来,一位朋友送给我一只小黄猫,极其生动活泼,灵敏可爱。
爱人经常把它抱在怀里,或顶在肩上。
它虽然年龄小,不会捉老鼠,但也起到了震慑作用,老鼠不敢那么猖獗。
可是有一天,爱人下班回来,小猫听到熟悉的车铃声,迫不及待地从门缝里钻出去迎接,爱人没有发现,它一头钻到车轮下,受了伤,两天后死了,爱人心疼得直掉泪。
后来附近街道改造,拆旧房盖新房,旧房中的老鼠全都转移到报社的几排平房里来了。
老鼠之多,危害之重,简直是一场灾难。
正在我无技可施时,突然有一天晚上,听不到老鼠出来活动的声音了。
直到天亮,也没听到老鼠的叫声。
我感到很奇怪,对爱人说:“是不是老鼠搬家,要发生地震?”爱人说:“我也正疑惑着呢。
”正说着,母亲起床了,她神秘地说:“你们猜咋天晚上谁来了?”我说:“没人来呀,你看见谁了?”“黄大仙!”母亲高兴地说。
原来,她早晨起得早,月亮还没落。